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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复问不可自拔。

【无双/复问】交界线

CP:伪钞大佬!吴复生X国际|刑|警|卧底!李问

预警:小学生文笔!!!重度OOC!!!

      大佬真实存在!!!复问SZD!!!

李问不完全电影人设,大量私设。

与阮文是关系很好的邻居,没有十年男女关系。画商骆文为洗钱集团经理人,阮文是洗|钱集团选定的明路人选。

秀清是ICPO为李问选好的搭档!两人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战友情!!!

 

3、

“行啊!小伙子!”穿着灰扑的工装围裙、两鬓斑白的老者悄然站在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身后,看着前人的艺术品在后者的手中慢慢展现出原貌,嘴角逐渐上扬,终于在对方将画拓下来后忍不住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胳膊。


这突然一下把李问吓够呛,甚至反射性的去抓桌上闪着锐利银光的美工刀。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是熟人。“师傅。”


陈师傅挤开他,从围裙胸前口袋掏出一个放大镜,迫不及待的仔细观察起这幅生于1995年的《Melencolial》的各处细节,越看口中越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看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挪开放大镜,回身向年轻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就你现在这份手上功夫,前途无量!”然后再次拿起画反复端详起来,“现在就差做旧了。你要是能把这‘孩子’的出生日期从1995改成1514,你就彻底出师了。到时候,哪怕你拿到纽约大都会,那帮老眼昏花的老家伙也得以为你偷画了。”


说着,陈师傅像是想象到了李问拿着假画把一群美国佬耍的团团转的场景,如同小孩一样咧嘴笑了起来。过一会,又垂下嘴角,恨铁不成钢的用放大镜怼李问的前胸:“你呀!那破警|察有什么好当的?天天只能窝在地下室闻颜料味,又冷又潮。早两年你要是接替我的活,你现在车子、票子、女子就都有了!还能在玻璃房里画裸模,多好!”


李问抿了下发干的嘴唇,讪讪一笑。其实陈师傅不说,李问心中也是有着后悔的。李问这颗暗棋被HKPD和ICPO放在加拿大已经快十年,最开始还需要作为线人传递一下次级情报,近三年李问更像是被遗忘。要不是那张写着另一个名字的工资卡每个月还有固定的金钱打进账户,他都要忘记自己是警|察卧底的事实。


他曾想过申请退出,或者干脆辞职,反正作为一个从没被动用过的卧底,他的退出并不损失。并且他开始寻找未来的出路,他真正梦想成为一个画家。而让他做梦的就是陈师傅。


据说陈师傅从四十年前就已经在温哥华的唐人街立足,真名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他表面在唐人街开了一家几乎没人光顾的旧书屋,实际上是个假画贩子。但那是他年轻时,如今他年岁渐高,眼力和手头功夫已经跟不上,近年只负责帮各个势力培养造假师傅。


ICPO是不可能花费这么大力气去培养李问的,李问认识陈师傅纯属意外。那是五年前的事,李问的画技到达一个瓶颈期,对于各位大师的技法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烦闷下进了陈师傅的旧书店,在陈师傅的店里看到了一张虽破旧,但比之李问之前所买的任何一本丢勒高清画集更还原的《Praying Hands》。


万分惊喜之下,李问莽撞的拿起画向店主问价,都没注意自己下意识说的是中文:“这幅,买吗?”


店主从废报纸后伸出头,看着年轻人连那宽大的老土眼镜都遮不住的好像闪着星光、又黑又大的眸子,玩味的说道:“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你要是能画的差不离,我送给你。”


李问就这样跟陈师傅结识学习到现在,两人开始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


陈师傅一生精于造假,敛财不计其数,近年为人培养造假师傅也是要付出‘大价钱’的。可惜他一辈子未婚,无儿无女,所以甘愿窝在唐人街的角落里,可他不想自己的一身本事就这样断了。在看到了模仿天赋惊人,仿佛生下来就应该干这个的李问,不可避免的动了传衣钵的心。


所以,在得知李问另一重身份时,老爷子差点没炸了书店的地下室。


但那时李问的心思不在成为一名优秀卧底上,他被绘画这门艺术所吸引,他想世界画坛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并非他辜负陈师傅好意,而是作为备用卧底的日子太见不得光,如果承了陈师傅的衣钵他只能更见不得光,他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几年间,在陈师傅这来来往往的各路牛鬼蛇神他见识了个遍,他不想违反最初在警校对着国徽念出的誓言,视而不见是那时的他最后的底线。


陈师傅更不是那种愿意贴身管教徒弟的人,就任李问在温哥华的画廊撞了个头破血流。他太清楚李问真正的天赋在哪,太了解李问天性中的倔与直。终于,李问现在撞认命,结果又被ICPO截了胡!


就在去年年关,李问终于下定决心打算辞职正式拜师的时候,ICPO联系了李问。通知他美国国务院通过提案,预计95年年初推出新版美钞。世界将会再次掀起风云,而HKPD和ICPO需要他。


曾经带过李问的上司、教官接连打电话给李问做工作,甚至连李问警校时期的班主任都上了。一番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下,李问还是败在了老上司何sir的嘴皮子下,而且对面承诺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两方会抹除他的所有档案,他会彻底自由。


第二天他把答应条件告诉了陈师傅,给老爷子气的拿摹本卷成筒直敲李问的头。


“傻崽!那帮差佬的话最不能信的啊!那是穿着官|服的匪,变脸比谁都快!”背身叹了口气,“算了,我说话不如放屁。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最后真成了,他们帮你抹除档案也正好,回来接我摊子还清白,没人查得到。”


一番话说得李问眼眶几乎涌出泪来。年少时他父亲忙于生计,成日奔波,从未对李问说过熨帖话。再后来,没等他出人头地,老父带着一身劳病离世,连最后一面也没留给他。如今在异国他乡,却有一位没有任何血缘的老人愿意替他谋划,给他留足后路。


“师傅!”李问干脆的双膝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五体投地,咬牙憋着泪。


陈师傅放画的手一顿,“承你这一声师傅,之后记得没事回来看看我,我孤寡一个,不怕人知道咱俩的关系。”


4、

卧底大多不得善终,陈师傅不希望自己这个小徒弟折进去。毕竟大风大浪闯过来,什么没见过,年轻时也不是没碰过假钞这帮人,就开始帮李问分析那帮假钞贩子会从什么地方入手,怎么才能抓住他们的尾巴。


“我这一辈子发誓不跟差佬打交道,临了晚节不保,碰上你这个小差佬!欠你的!”陈师傅说罢,又瞪了笑的满面讨好的李问,把这幅《Melencolial》的初稿存进相框里。“再印几幅,我们开始做旧。”


“哦。”答应一声,李问手脚麻利的拿出纸和油墨做工。


又欣赏了一会徒弟的大作,陈师傅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仿丢勒吗?”


想了一下,李问说道:“因为丢勒的名作都是铜版?”


陈师傅点点头,又摇头。“你说的对,但不完全。铜版画制作繁杂,每道工序对最终画面都有影响。制作方法还多,像是飞尘法、软蜡法、干刻、腐蚀法每一种都不一样,还有最近又兴起的美柔汀。虽然版画界常见、最普遍的是腐蚀法,但造币技术却是其中的C7。这说明什么?这需要师傅最原始的手感,最原始的底板,才能让钞票有独一无二的味道。”


“丢勒的画,精准、精细,用线特点时轻时重、时密时疏,人物形象逼真。如果能将他的画仿到极致,难道不是去跟富兰克林谈恋爱的最佳人选吗?”


回手抽出一本珍藏的丢勒画集,塞进李问放在一旁凳子上的邮差包里,又走到徒弟身边,拍拍李问的面颊,“所以啊,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把跟丢勒的恋爱谈明白,让他爱上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你才能找到肯让你劈腿富兰克林的下家。”


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两个月之后,Petroff Gallery传来消息,有人在大肆求购丢勒的《Knight,Death and Devil》。


李问和Petroff Gallery的老板不是第一次做交易,但之前都是仿的近代作品。尽管在陈师傅那同样可以出手自己的假画,但为以防万一他从未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陈师傅接活时他也不露面,自己的假画也只卖给外人。经过几次,深知李问手艺靠得住的中年老板,直接将这个单子给了李问,并开出了一个很合理的加码。这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人。


心中有种预感知道自己很可能会被启动的李问,自从上次仿完《Melencolial》基本再没去书店,都是在家自己研究做旧技术。偶尔为了掩人耳目,在邻居阮文面前做做样子,在两人合租的阳台画室画几幅原创作品,甚至还以阮文为模特创作了一副《四季》,博得美人一笑。


在此期间,阮文的才华终于被一个名为骆文的英籍华裔画商发掘。不知为何,这个画商骆文总是给李问一种违和感,总觉得这人不是太简单。李问不好太过干涉,他与阮文又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点到为止提了这位骆先生看起来不太好相处,阮文笑笑没说话。


该说以说的李问只好祝福邻居从此前程似锦,作品大卖。接着钻回自己的屋子研究最后一步。


李问无法确定这次收购《Knight,Death and Devil》的人与任务有关,但既然接了活就要做到极致。思考再三,虽然行家油墨多用植物油,干得快,稳定,可质地不够沉淀,他想要他的画直接穿越回1513年,最终决定用核桃油、煤灰和松节油混合。


在把画拿到Petroff Gallery之前,李问忍不住将画拿去给陈师傅掌掌眼。老爷子看了半天,赞叹道:“出师了!我老头子没看走眼,你天生吃这碗饭的!”


陈师傅都找不出毛病,更何况是Petroff Gallery。中年老板爽快的结了款,还叮嘱李问一定要保持联系,多多合作。


但让李问没想到的岔子出现了。阮文为了感谢他这几年的照顾,也知道他曾梦想成为知名画家的志向,将那副《四季》挂到了她的个展上。直到个展的最后一天,李问受邀观展,才发现自己的作品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问心情有些复杂,曾经的梦想实现却不是他想要的样子,口气不禁有些冲。


“我、我只是想要世界同样看到你的作品,这些年你给了我很多灵感。我只是想要感谢你......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女邻居说着眼眶有些红。这几年她心中默默喜欢这个老实沉默的男人,她想在分别之前为他做些什么。强颜欢笑接着道,“而且,刚才有好几个藏家想要买下这幅作品。”


可是你的作品全部都卖了出去,只剩这一副。将心中的话咽了回去,这是阮文大喜的日子,李问不想两人的最后反倒增添不愉快,“没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突然。谢谢你。”


闻言阮文破涕为笑,张开双臂。李问随之一笑,放下手里的廉价香槟,给了这位相伴十年的女邻居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拥抱。从此以后,两人就是真正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然而,下一秒,楼下传来喧闹。男人四十岁上下,容貌英俊,梳着利落干练的背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质地上乘的藏蓝色暗纹西服,衬衫领口微微打开,里面系着一条夕阳红的领巾,像是早期电影中走出的老派绅士,此刻对方正站在那副《四季》前高谈阔论,大肆批判。


李问的第一想法是这人有点眼熟,第二想法是年纪不小了穿的真骚包,虽然他穿还挺好看的。全然没有自己被批判的一文不值的窘迫,这男人说的是实话,何况在画廊奔走那几年,更难听他又不是没听过。但这人也够闲,放着展主的作品不欣赏,去找一个陪客的茬。


李问能忍,不代表阮文能忍。毕竟是她自作主张把李问作品放到这里,现在还被人在公众面前羞辱,像是在打她的脸。愤怒之下,阮文踩着高跟鞋如风般冲下楼,李问竟然没能拽住,还顺手拿起李问放在一旁的香槟,泼了男人满身。旋即,扬手一指,秀眉含煞,“你给我滚!”


男人优雅的掏出贴身的手帕擦拭身上的酒渍,随后微微鞠躬从善如流的离开了展厅。


要不是觉得阮文为了他出道就得罪人不值得,李问简直想喊一声‘Good job!’,听习惯不代表他爱听。把气的发抖的阮文交给骆先生,李问便追了出去。


李问追到道边,对方正要启动轿车。他连忙走到车旁,男人也同时摇下车窗。


“这位先生,我代阮小姐跟您道歉。”为表诚恳,特地压低了身子。


没想到男人微微一笑,捧起副驾驶李问万分熟悉的画,说道:“我对你女朋友没有意见。我今天来,是为了你的话。”


何sir,我可能见到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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